第58章 偷入秀宁房1

        杨子在水中并未刻意使力气,只是随波逐流,被水流慢慢的送往下游,这是最省体力的方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水中微浑,但阳光透过水面,依然具有些许可视度,杨子的剑气之中,自然的释放出绵密的长生真气,使得他可以不用游出水面换气,只须保持身体的平衡,不久,约莫飘出五、六里水路,杨子感觉到河水波动,知道有船经过,心中一喜,向上游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三艘五桅大船由下游驶来,其方向正是彭城,杨子浮上去,双掌真气微吐,吸附在其中一船的船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杨子忽然想:还有一天半不到的时间,假如自己就这么泡在水中,沈落雁就输定了,到时候,也不知道她会否遵守诺言嫁给自己当老婆呢?

        哈哈,本少爷可也不差,说不定美人军师见到自己真面目的时候,芳心暗许呢?

        他想来想去,觉得沈落雁肯定不会践诺,说不定又要狡辩什么,不过这美女军师定是要拿下的,否则当真嫁给了别人,那才真是老天瞎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是逆流而上,这船速度并不快,倘若是这样倒也罢了,再慢再慢,四个时辰总能到达,可是,令杨子大跌眼镜的是,这三艘船居然在杨子和秦叔宝起先夺得小渔船的渡头停靠了下来,杨子连声骂娘。

        等了一个多时辰,也不见开船,但又不见船上有人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三艘五桅的大船,比宇文阀的那些三桅船还大了许多,船的主人若非高门大族便是豪门霸主,断无可能巴巴的驾着三艘船来这么个小渡头来赏玩风景,说不定是在这里等天黑再去彭城!

        这么一想,倒也正符合自己心意,大白天的登陆彭城,说不定又给沈落雁老婆的怪鸟发现,又想到秦叔宝肯定在白天抵达彭城,别说那怪鸟,沈落雁的耳目也能轻易找到他,若是自己去找他的话,肯定会被她捉住,看来,还得藏匿起来,等两天期限到了才去找秦叔宝。

        主意打定,他索性在水里运起功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上一次躲避杜伏威的时候,也是水遁,并在水里提升了内力修为,此次又是这般,一会儿工夫,忽然福至心灵,想到第二幅图的运气之法。

        长生诀共有七幅图,每一幅图都拥有不同的修炼方式,但却不是说叠加起来就更厉害,杨子在没有指点的情况下,就实在是太贪婪了,鱼与熊掌,焉能兼得?

        更何况,他按照第一幅图修炼的长生真气还远远没有达到最高境界,强行修炼第二幅图的话,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损伤经脉,造成内功废失的严重后果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当第二幅图的红色真气从丹田中催生出来时,他已有的蓝色真气像是受到挑衅,立刻进行反击,并且不受他控制,就那么在杨子的丹田气海中进行厮杀,两股不同的能量果然难以调合,杨子立时便感觉到气海中像是要炸开了,前日的尝试还没有这么严重,没想到这次的反应会是这样激烈,杨子迅速终止,哪知道因为身在水中,原本的蓝色真气为了迎战挑衅者,竟是同时中止了内呼吸,杨子一口气憋不住,河水猛然灌入,杨子身体失去平衡,双手脱离船底往下沉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溺水!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刻,杨子首次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的近,危急关头,他拼命去控制已经散乱的真气,想要夺回控制权,但此时,越是紧急,越是无法静下心来,他感到肺叶快要爆炸!

        一瞬间,丹田气海中的轩辕剑气就好像被激活一般,金芒在眨眼之间扩散开来,这次的金色光芒与之前再不相同,充满了浩瀚的生机,只是在一秒钟的时间内,紊乱的长生真气尽数臣服,杨子只觉体内一股特殊的气像是要膨胀开来,登时恢复到内呼吸的状态,他甚至在浑浊的河水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体里面透出金光,虽然只是一瞬,却也没逃过他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急忙向上游去,贴住船底,强烈的心跳,惊魂未定,心忖今后再也不在水底练劳什子功了,没走火入魔也得被水淹死,他想到片刻前身体里面的金光,猜测那就是悬浮在气海里的剑气所致,心中激动,好强大的剑气,一般人都是只有丹田气海可以用来存储真气,本公子却是还有一把剑形的气可以承载,这是否代表着本公子要高级一点呢?

        这厮刚刚险些丢了小命,马上就洋洋自得起来,船忽然开动,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,心中一惊,先前停船的时候,应是正午时分,怎么就天黑了?

        难道刚才修炼第二幅图的长生真气,竟是用了三四个时辰么?

        肚皮咕咕的叫唤,杨子忍了一会儿,心道:此去彭城只怕还得两个时辰,本少爷没被水溺死,也得饿扁了肚子,左思右想,肚皮却是更饿,一咬牙,他慢慢的贴着船底移到船尾,攀上船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艘船是三船中的最后一艘,大船甲板和帆桅处挂了许多风灯,但向着杨子那面的上下三层二十多个舱窗却只一半亮着了灯火。

        杨子自然不敢去亮着灯火的舱房,拣了第二层其中一个暗黑的舱窗爬去,经过其中一个亮了灯的窗子时。

        内里传来娇柔的女子语声,这声音又娇又软,杨子心中一荡,忍不住停了下来,侧耳倾听。

        舱房中,那好听得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的女声说道:“二哥你最好还是不要劝爹了,他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,端叔苦劝多时,他还不是半句都不肯听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苦恼地道:“爹最舍割不下就是和独孤家的关系,却不知独孤峰老奸巨猾,视我们如眼中芒刺。现在天下纷乱,万民怨怒,突厥人又虎视眈眈,大隋再无可为。而我们坐拥太原,兵源充足,粮草之丰,更可吃他个十年八载,现在鹰扬派刘武周和梁师都北连突厥,起兵反隋,先后攻陷楼兰和定襄,只要再破雁门,我们太原便是首当其冲,爹若再举棋不定,最后只会被那昏君所累,舟覆人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子在窗外倒吸冷气,他甫一听到那男子说“坐拥太原”时,立刻便知道是太原李阀,这年轻男子被那声音美妙的女子称作二哥,那不就是李渊的二子李世民么?

        那女子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不就是李秀宁了么?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为何,杨子一想到是李秀宁,心中震惊的同时,那处居然高昂起来!

        他衣服本来就是湿的,那东西鼓胀起来,紧贴着裤子,好不难受,晕死,就连杨子自己都觉得猥琐,为何一知道那说话声音悦耳的女子是李秀宁,那里居然起了反应!

        色也不是这个时候色的啊!

        他慢慢的伸手将自己怒挺的宝贝儿拨弄到一个舒适的位置,继续倾听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秀宁柔声道:“二哥你有和大哥商量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世民道:“也不知说过多少次了。他都想不出办法,秀宁该知爹顽固起来时是多么可怕的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秀宁道:“不若我们由东溟夫人入手,爹最听她的话了。唉!若非娘过了身,由她劝爹就最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子一怔,李渊最听东溟夫人的话?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是啥意思?

        难道他们有私情?

        杨子心中登时感到不是滋味,脑中想到东溟夫人那好似水蜜桃般可口的风情来,想到她柔柔嫩嫩的小手,心中恨恨的想道:回头一定要当面问清楚,她跟李渊是什么关系!

        李世民似是不愿谈及此事,道:“秀宁,已经夜了,你去休息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秀宁哧的一笑,道:“二哥,父亲曾说让你娶了东溟公主,你们说不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,我听闻东溟公主不但天姿国色,还武功高强,二哥你有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世民淡淡的道:“父亲只不过是看中了东溟派锻造兵器的技术,东溟夫人只有一个独生爱女,东溟夫人不是蠢妇,断不可能为他人作嫁衣裳,这门亲事决计是不可能成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子心道:你倒分析得透彻,东溟夫人要招女婿,也只会招个上门的,你这样的,绝不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肚皮实在饿得发狠,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,万一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两下,李世民和李秀宁肯定听到,到时候就难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的再往上攀去,拉开窗门,看清楚房中无人之后才爬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环顾四周,这房间应是个卧房,布置富丽堂皇,除了床椅等物外,还有一口大箱子,他屏住呼吸,向一张圆桌走去,桌上放着两碟点心,忙伸手取了一块软软的糕点放入口中,甜甜软软,很是好吃,吃了两块,又从另一碟取了几块类似葱油饼的圆形小饼飞快吃了,他本想再吃,但却又怕被人发现,只得放弃,将点心的摆放位置重新设计了一番,好让人发现不了被偷食过,几块点心落肚,饥火稍解,这才开始打量这间卧房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张床上的装饰雕花画禽,被褥和床单上均是用金线刺绣,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弥漫开,幽香四溢,很明显,这应是一间女子闺房!

        杨子忽然心儿乱跳了两下,登时想起刚才听到的李秀宁的说话声,该不会那么巧,这间卧房就是李秀宁的吧?

        丫的,那小妞儿的声音真的很好听,就好像情人在耳边撒娇,又像是刚刚做完某事之后的呢喃,销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魂啊!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不知长得怎么样?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想来,原着中,寇仲在第一次遇见李秀宁的时候就惊为天人,爱上了她,又怎会不漂亮?

        更何况,李秀宁是大唐十大美女之一,而且李渊那厮好歹也是四大门阀之一的阀主,不说后宫佳丽三千,至少也是妻妾成群,他又怎么可能娶相貌丑陋的女人?

        按照遗传学的角度,他的后代多半不会丑。

        杨子满脑子YY着,忽听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微吃一惊,踮脚想要蹿出房去,哪知手刚一碰到房门,那轻盈的脚步正是往自己这间卧房走来,糟糕,被堵住了!

        杨子迅速回身,房中只有床底下和那口大箱子可以藏匿,但床距离门口太远,杨子不假思索,迅速来到木箱前,打开一瞧,里面尽是些衣物,杨子迅速的跳了入去,将木箱盖合上,只留一条细微的缝隙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,门外之人已到了门口,一个稚嫩的女声道:“小红,待会儿我去取四小姐沐浴用的香花,你去厨房叫他们送水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个女声应了一声,推开门来。